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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便已经结束了。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旁的护士见他醒了,给他喂了几口喝的。
景辞楹想问问这是在哪儿?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而且头脑很昏沉,于是没醒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后地方又换了。
照顾他的人也不一样,从护士换成了一个男人。
景辞楹觉得男人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他是谁,只是觉得他很帅。
帅得像是电视里的明星。
因此他甚至想要个联系方式,但还是发不出声音。
男人似乎在他和说些什么,但景辞楹听不清,很快头脑便再次昏沉了起来,于是又睡了过去。
这次睡得有些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头顶有灯,亮得很晃眼。
景辞楹想让人把等关上,但依旧发不出声音。
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他感受到了尖锐的疼痛。
先是头,再次嗓子,紧接着浑身上下随着他感觉器官的打开,疼痛便如海水一般蔓延开来,疼得他几乎发起抖来。
“疼……”
景辞楹想说话,然而发出的不过是一句含糊不清的呓语。
紧接着之前那个好看的男人出现在了面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意识随着疼痛一起复苏,景辞楹这才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谁。
裴松霁。
他的前老板。
一想到这儿,景辞楹突然觉得他也没那么帅了。
裴松霁似乎也有些无措,试图给他喂一些水。
但景辞楹疼得根本喝不下。
裴松霁似乎也明白,但又做不了什么,只能握着他的手陪着他。
景辞楹疼得冷汗直冒,恨不得让医生再给自己打一剂麻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看见一旁的裴松霁眼睛红了。
景辞楹见状不由一愣,随即觉得有些好笑。
他想问疼的是我你哭什么?
但还说不出话,于是只能用力捏了捏裴松霁的手。
裴松霁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 的失态,立刻转过了头。
那股痛意实在太过剧烈,景辞楹还以为自己会被疼死,但好在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景辞楹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原来睡觉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麻药过去的前几天很难熬,但好在大部分时候他都在睡着,因此也这么熬了过去。
很快,伤口开始愈合,也就没那么疼了。
但伤口不疼后,很快便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自从醒来后便一直是裴松霁照顾在侧,帮他擦脸漱口,喂饭……
这让他有些不适应,不对,是很不适应。
虽然手术前裴松霁就已经在照顾他,但那个时候景辞楹能动能跑,其实并不怎么需要他照顾。
但现在不同,景辞楹并不能动,因此很多事都需要假他人之手才能完成,甚至是很私密的事,这让景辞楹很不适应。
但又没有办法,因此只能祈祷自己的伤口早点愈合。
可是哪怕后来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他也终于可以下床,裴松霁依旧习惯性地包揽了许多事。
比如替他擦脸擦手,比如喂饭,比如扶着他上厕所……
在又一次裴松霁给他喂饭的时候,景辞楹终于忍不住试图抢夺主动权,“我来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