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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有我曾经送过格尔斯的本子,原本是让格尔斯读写的,格尔斯无聊的时候曾经在上面鬼画符。“他能通过声带器和人鱼交流,在他调离之前,我们没有实验室的监控,很有可能他在那时候就已经告知了我们出海舱所有的计划设施,这才让实验体有机可乘……他帮助了实验体逃脱,必然需要负一定的责任。”
“何况,他还对实验体有亲密性行为,很明显,他对实验体超出了正常观测员与实验体之间的关系,我想不必我过多解释。”
“实验体和人类近似,动物伺养员尚且会对动物产生感情,何况是人鱼,”谢意锐利的目光扫过去,看向阿尔曼道,“部长,我想这是情有可原的,还是您认为他应该无动于衷、像您那些部下一样冷血无情,那样的话才正常。”
谢意:“我并不赞同非人性化的管理。”
我的长官显然和阿尔曼的意见截然相反,两人中间的克罗多部长已经年逾六十,一张慈爱的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充满和善的气质,此时见两人唇枪舌战,在一边没有发表意见。
阿尔曼:“克罗多部长……你如何看?”
“……这,”克罗多部长显然为难起来,看看我的方向,又分别看向两人,咳嗽了两声,开始喝茶。
“我觉得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阿尔曼部长,你的证据没办法完全指控林博士,而林博士身为谢意长官的下属,我想交给两位都不合适……要不这件事还是交给中央法庭处决。”
“……我并不赞成。”谢意说,“中央法庭离这里很远,核磁爆最近刚刚在边缘地带出没,运送过程十分危险。”
“谢意长官,听说他最近在你那里,我想你应该避避嫌。”阿尔曼说。
我听着几人的对话,证据大概是我那一天在实验室的录像,我看着谢意的侧脸,长官在为我讲话……我应该感激他。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说比较好吧,毕竟有可能会被我牵连进来,我们并不是那种……那种需要为了对方而前进的关系。
长官在这个时候,应该后退一步。我这样想道,因为换位思考,如果是长官面对这样的困境,我可能没有勇气会站出来为他讲话。
“我想并不用避嫌,”谢意回答道,“他的才能与品性有目共睹,如果您执意如此……除非您愿意委任亲自送他去中央法庭,否则我不赞成这种并不公正的处置。”
才能和品性……谢意讲的话回荡在我脑海里,令我无法听清阿尔曼部长和克罗多部长讲了什么,我看着谢意的侧脸,稍稍有些出神。
我常常觉得……我很渺小不起眼,没有长官说的那两种东西。
他说的才能和品性,是指什么?
“无论如何,他有十分大的嫌疑。谢意长官,在我们商讨之前,我想至少先让他单独待着……这不会也让你感到为难吧?”阿尔曼冷冷地说。
谢意:“……我会亲自送他过去。”
阿尔曼视线在我身上扫过,又从鼻腔里发出一记冷哼,胡子遮挡住了他半张脸,眉骨横起,显得精致而刻薄。
由于长官要送我去禁闭室,其他的军官都离开了,只剩下一名需要汇报的军官远远地跟着我们。我跟在长官身后,他身上散发的气质十分冷漠,我注意到他的眼珠格外的黑沉,眉尾难以舒展,这意味着他心情不怎么好。
我心里有问题,我又没有问出来,只是盯着他看,被他侧过来看个清清楚楚。
“林问柳,你看起来很镇定……你在害怕吗。”谢意低沉的嗓音传来。
额,其实我并没有很害怕,在我拒绝签署阿尔曼的实验文件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