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将门骄(11/11)
,从不是故国之仇,更不是帝王情深,她要的是权势和荣华。孟长策的情意,只是她可以肆意利用的工具。为了揽权,不惜下药,让他头痛欲裂,难以根治。至于简玉,她苦苦哀求,说她不想死。
我成全她,这世上有时候比死更痛苦的是活着。
她被押入幽庭为奴,那里不见天日,自有重重把守,只关押她一人,白日里舂米浣衣,辛苦劳作,夜晚时让她长跪于忠臣牌位之前。
不过半年,她便有些疯癫了。
最后,撞柱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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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再无陈国,取而代之的是宣国。
民间歌谣再起,「陈七代而亡,天下将出女君。」
世人皆以为那凤凰临空的祥瑞之兆应在了我的身上,宣国上下一心,百姓安居。
卫长风突然告诉我,他收了个小徒弟,想让我见一见,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郑流越参见陛下。」
她着一袭戎装,头发高高束起,目光坚毅,正如我初见她那晚。
我与卫长风对视一眼,确实在我意料之外。
「从军艰苦,你可想好了?」
「流越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保家卫国,守护河山。」她虽年少,语气中却很是笃定。
「很好,有这般志气,郑家后继有人。」
我三次前往锦州,请顾言澈入朝拜相。
前两次他皆避而不见,第三次院门大开,小厮跪地相迎,请我入内。
我礼重贤才的诚意让他的态度有所松动。
他知我来意,平静出声:「我知陛下之意,可我少时蒙陈君之大恩,此生只做陈国的臣子。」
他口中的陈国君王,当是孟长策的祖父。
我已明了他话中之意,叹道:「既如此,便不强求了。」
他一如当初,自有文人傲骨与气节。
我离开时,他在身后叫住了我,「陛下,渝州沈嘉淮、云州路远山可堪重用……」
他终是挂念着,就算他不能为宣国之臣,也始终放不下。
「我记下了。」
他闻音,颤声道:「陛下,莫忘初心,这天下百姓都在看着你。」
我眸光微抬,坚定道:「在我有生之年,宣国之地,定是民康物阜,兵强将勇,他国绝不敢犯。」
「好。」他的声音中透着欣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