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与君谋(8/12)
探过了,这些年也安心了,一步接一步地将定国侯府移为空壳,除了对我这表面的恩宠,定国侯府也只剩下那无用的虚名。不出十年,京门世家中便再无定国侯府的立足之地。不仅如此,女帝对慕听澜还有一道旨意,那诏书中说他的病既已痊愈,令他前往封地豫州,不日启程。
这代表着他再度成为弃子,再度被逐往豫州,女帝明晃晃地告诉世人,这江山权位与他无关。
我眼眸微抬,低声道:「豫州虽远,却自有我们一番天地。」
似乎昔年被逐已经将他所有的痛苦不甘耗尽,如今有的只是从容与平静,他眼神坚定,眸光中尽是志在必得,「前路漫漫,徐徐图之,终有一日,该由我们来主宰。」
「自然。」我们的眸中有着同样的信心和野心。
大浪淘沙,还未到终局,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我随他一起离京,远赴豫州,这也是女帝想看到的局面,那我自当如她所愿。
如今的定国侯府,不过是空壳一座,那些门臣旧部死的死,贬的贬。我留下倒显得事有反常,让她徒增疑心
。
离京的那日,我碰见了沈晏秋。
她如今成了东宫太子妃,想来也不负她一番心思,那日若无她的配合,又岂能让别人恰到好处地撞见她与太子的私会?
牺牲些许名声,换得了她想要的结果,她在太子那里仍是一个被亏欠的角色,这般好手段,非一般人可及。
她朝我走了过来,缓声道:「从前我羡慕你好命,从出生起,什么都不必学,不必争,便有人将世间最好的一切捧到你的面前,而我苦学多年,方小有才名,可提起京中闺秀,盛名之下,仍旧无人能越过你,什么东西都是你挑剩下了才轮得到旁人,而今我却释然了,天生好命,蠢钝如你,也注定只能潦倒余生。」
我瞧着她如今的释然模样,不免觉得可笑,她样样都要做到最好,竟是为了和我较劲儿,为了得到那些无用虚名,让别人想到京中闺秀的时候,最先就想到她,而非我这个靠母亲功绩的碌碌庸才。
「你如愿便好。」我摇着手中的玉骨扇,云淡风轻地说着。
她如今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妃,若无意外,来日便是皇后,而我即将陪着慕听澜远赴豫州,或许终生不归。她觉得自己终是赢了,可以不再比较了吧。
11
刚到豫州,当地州府之人便借故生事。
我与慕听澜刚搬入府邸,便有人明目张胆的纵火。
那些黑衣人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围在府邸周边。
我与他立于屋顶,亲眼瞧着这些鼠辈,笑着打趣道:「这群不知死活的来了,该怎么玩才过瘾呢?」
「这宅子是她所赐,藏有暗线,他们烧了反而最好,至于这几个鼠辈,随你折腾吧。」他的脸上颇有几分无奈,可是又纵着我去了。
那些人纵火之后,自以为得手,便得意扬扬地撤了。
长街口,几人正在饮酒。
我自身后而来,抖动着手中长鞭,只觉得技痒。
长鞭出手的那一刻,恍觉这豫州之地可远比京都快活自在的多。
那几人不是我对手,自是被我打得抱头鼠窜,最后我命人给捆了,来日自有用处。出手的虽是鼠辈,背后却是大鱼。
那些州官见慕听澜不得势,行事间也多有怠慢。
府衙被纵火之事,他们也都漫不经心,丝毫不放在心上。
数月之后,豫州官员贪墨渎职、涉及旧案,直接被御史捅到了御前,女帝大怒。
彼时我与慕听澜正住在竹屋小院中,小院人员简单,只留下了些许心腹,其余人等都趁着失火之事全部打发了。
我与他便只顾游山玩水,赏乐听曲,俨然一副富贵闲人的架势。
女帝的诸位子女中,三公主空有野心,却毫无谋略,不堪大任,五皇子实力不足,不得人心,而六公主年龄尚小,难以成事,朝中能与太子一较者,唯有四皇子。
我与他坐在树下,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