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赞颂天车之名》(2/2)

女，今日的少女，直至未来的母亲、祖母……直至坟中枯骸。
狂人以自己热烈而不变的，陪伴着她渡过了一生。
“我望着她便如同望着太阳。我的眼中留下泪水、瞳中封有光。”
“我是慕光的飞蛾，扑火般上她。”
“她那星星般的瞳孔映入我的瞳中，是两面相对的镜子。”
“镜中的不是光，是。”
狂人因为
狂人的寿命远长于妻子——而他因为有着灵之血，而无法与妻子留下孩子。这导致了
但狂人却仍然没有离开家乡。
就像是妻子等待着他一般，他也守着妻子的坟茔七年。
直到妻子第七年的忌日，狂徒望着她的坟茔、却突然开悟
“——我注视人的枯骸，并不为寻求任何东西。”
“她的形容早已枯老，昔日
“我胸中的绝不因死而止；如同它也并非自生而行。”
“……可我注视坟茔之时，眼中却流下泪水。一如我目视太阳时流下的泪水。”
“啊，是了！我确是凡人；我是人之凡人！”
“我的魂灵是柴薪，这便是火；我的魂灵被火炙烤，如烟气上升；拥抱太阳、如慕光的飞蛾。”
“那就是我的光！她就是我的光！”
“那是永燃无休的，是从太阳深处响起的第三重回音。”
“我早已得到了我的光，我却浑然不知！”
“无需崇善之心，真理之钥。”
“亦可引领凡人向上。”
“我会枯老、亦会衰朽，也会如飞蛾向火飞去、被火炙烤。
“但
“我将与她同行！我将循光而行！
“——直到我比这光升的更高。
“直到我重新变得孤独一人。我的人将是我的影子，是我影子中投出的光。
“无需天车——因为我的人就是属于我的天车。
“她是永恒之女，不朽之光。我的光中之影，影中之光。”
“于是我衷心的赞叹——”
安南低声开口，循着记忆、轻声念道
【——唯有永恒之女，引领我等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