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抉择：《虚妄与真实》(1/2)
“……是。”安南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雅翁伸手
“还是我来说吧。”
纸姬轻轻叹了口气：“是这样的……皮格马利翁当初，并不是打算使用真理之书的力量将我具现化。他相信我的确是存
“于是，他就准备好了一个大型炼金仪式。用他的灵魂作为炼成我灵魂的材料，用他的躯体作为炼成我躯体的材料……用自愿的牺牲者，来进行‘一命换一命’的生体炼成。
“我传承了他的记忆、他的感情……他的一切。
“其实
纸姬轻声呢喃着，右手轻轻按
神明之躯原本是不需要心脏的——神明甚至完全不需要进食，他们的躯体构成自然和凡人完全不同。
正因如此，神明可以是任何形态，甚至可以是镜中的虚影。一般神明与作为凡人时的姿态，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差距……这便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
而光界的力量，可以满足这份理想。
纸姬则是一个相当稀有的例外——她仍然有着心跳。
那是因为，这躯体就是用皮格马利翁的躯体为原材料、由皮格马利翁亲手制造的。
它既是纸姬的心脏，也可以算是皮格马利翁的心脏。
“如此说来……”
安南意识到了问题所
既然纸姬的确是真实存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
雅翁接过了话题。
他
“不会……真理之书是后于那些概念而诞生的。”
安南摇了摇头。
“那么，为什么《虚妄与真实》可以断定纸姬是虚假的？明明莉莎她从我落下最后一笔之时，她就已经存
雅翁追问道。
安南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所谓的《虚妄与真实》……
“……难道说，”安南的瞳孔微微一缩，“它的确可以将纸姬‘化为’最接近真实的虚妄之物——”
他意识到了问题所
管辖着《虚妄与真实》的真理之书，难道无法逆转“虚妄与真实”本身吗？为什么它只能将纸姬化为最接近真实的【虚妄之物】？
这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因为纸姬原本就是真实存
“这是真理之书最后的考验！”
安南脱口而出。
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假如当时皮格马利翁相信了真理之书的话，决定使用真理之书的力量，将纸姬从画中“挖出来”，让她拥有
——因为那代表着皮格马利翁，内心深处还是认为“莎莉是不存
既然原本就不存
但那意味着，他永远也见不到真正的纸姬了。
无论那样的“莉莎”如何真实，她都不是真正的纸姬……并不是那个与皮格马利翁隔着次元互相眷恋着、却永远无法开口对话的纸片龙。
因为最开始与他相爱的纸姬，已经因为皮格马利翁内心最深的怀疑、而被他杀害了。被他赋予身躯、神智、灵魂的，只是他想象中的“莉莎·格拉迪尼”。
这份痛苦产生的自我憎恨、对现实之物的逆反，以及不再贪慕“虚妄之物”的那颗心，就可以让他成为“真实之神”。
——因为代表着虚妄的那一面，已经被皮格马利翁亲手杀死了。
由此，他的存
“……原来当时《虚妄与真实》所选中的，是你们两个人！”
安南恍然大悟。
所以，皮格马利翁才会得到这样奇怪的真理之书……
“因为他和我之间愈
“而因为他与我的感情过分炽烈，这份相同的欲望甚至足以扭曲世界。于是这世界一瞬之间产生了‘何为真实？何为虚妄’的自我怀疑，于是就诞生出了这本书——能与不能，只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纸姬轻声说道。
当时，全世界能够使用这本真理之书的只有他一个人——或者说，只有他与纸姬中的“一个”！
要么是让皮格马利翁承认，纸姬的确不可能独立存
“……而他最终因为那份冲动之爱所作出的决定，便让我成为了虚妄之神。这也确实无误的锚定了现实，使得‘虚妄之物允许存
纸姬轻声说着，看向了
“世界不允许的模棱两可的概念存
“也就是‘纸姬’从最开始就不存
纸姬认真的看向安南：“神明的升华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