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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堂外?伺候的下人皆被惊得一哆嗦。管事见此,忙命下人都退下。
高明进叹了声,心平气和地道:“坐下!我?这些天?一直派人在找,应该快找到了。”
见兄长还这么淡定,高明达怒不可遏,“高明进,我?当年就和你?说过,妻儿是我?的底线,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别牵连我?的妻儿!你?如今不仅利用昉儿,还害晰儿。你?有把我?当成兄弟,把他们?当成侄儿吗?”
高明进一脸茫然,责道:“你说的什么胡话?晰儿失踪是我?疏忽,但我?何曾利用昉儿,何曾要害晰儿?”
他望向侍立一旁的高昉,高昉如做错事般,畏惧地垂头。
“昉儿,二伯在信中如何与你说的?你?怎么和你?爹说的,让你?爹如此误会。”
高昉垂首回想信中之言。
“回话!”高明进焦急地斥责。
高昉抬头看着?两位长辈,紧着?手?掌不敢说,信中的确没有明说。
高明进更着?急,不轻不重拍了下桌案,再次命令:“回话!”
高昉惊慌跪下,回道:“是侄儿会错了二伯的意。”
“会错意?”高明进教训,“二伯说什么让你?会错意,让你?爹认为二伯是利用你?,是要害你?大哥!信呢?拿给你?爹看!”
高昉更慌了,他总共收到二伯两封信,信早就烧了。
高明达亦猜到高明进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他当年是状元郎,满腹才学,文辞上动手?脚太容易。就算信摆出来,一句话可以几种解释,不同处境和目的人存着?不同理解,他总能?够找出借口和脱身?之辞。
兄弟几十年,他岂会不知二哥什么性子。
到底是昉儿会错了意,还是他故意暗示引导,各说各有理。
晰儿也在书?院,若是写信,直接写给晰儿便成,何必要给昉儿写信?目的还不明显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是眼下毫无证据罢了。
“你?呀——”高明进恨铁不成钢地指责,“因?为你?糊涂,现在你?大哥不知身?在何处,你?真是欠教训!”
高昉忙俯首认错。
自己蓄意加害,如今让他的儿子背过,高明达怒瞪高明进,“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无辜那一套,我?现在只要找到晰儿,只要他安然无恙站在我?面前?!其他你?说百样亦无用!”
“唉!我?也正急着?呢!我?去问了言儿,他没给我?一个好脸色,不知他是不是知晓。这事你?们?再去问问。晰儿素来和言儿亲厚,兴许他知道。”
高明达不听他说这些没用的,“晰儿若是有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还有三日便是殿试,高晰依旧下落不明,所有人心焦如焚。
俞慎言散值回去的路上,随手?翻着?史料,翻到西北各部宗教信仰时,脑海中灵光一现,立即吩咐车夫去寺庙,让身?边的小厮回去通知李帧。
京城内外?大大小小寺庙不少,他跑了几座。天?黑之时,在戒云寺见到了高晰。
高晰坐在后禅院的莲花池边,骨瘦如柴,衣衫在身?上松松垮垮,好似挂在竹竿上。面颊无肉,颧骨突出,眼睛空洞无神地注视池面。
小沙弥道:“高施主自来寺中后便这般,坐在某处一坐一天?,不吃不喝。”
当年他折磨一场自己,如今又是。
自始至终,他什么都没做,就因?为生在了高家?,便成了他的错。
俞慎言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