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14/27)
小沙弥,赵时宁才又重新打量起季雪燃,她对和尚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也不得不承认季雪燃生得出众,但又完全是不可亵玩的慈悲庄严相,好像生出任何不堪的心思都是罪过。更何况他的眼底常常都是悲悯的底色,不同于白琮月装出来的温柔假象,季雪燃是个干净到骨子里的人。
赵时宁反复在强吻他还是不强吻他的念头中反复跳跃。
她不是那种每日默默讨好付出,等他心里终于有她,然后一切水到渠成那种人。
她只知道得不到的东西,去偷去抢去争,总是能得到的。
手段卑劣些也没什么。
赵时宁纠结再三,还是没有去强吻他,主要怕他羞愤之下寻死觅活。
“季雪燃。”
她又唤了他一声,很自然地抬手,指甲划破他的脖子,暗自掐诀驱动蛊虫顺着他的脖颈的伤口爬进去。
季雪燃平静如水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些波动,他下意识便后退一步,想要躲开赵时宁落在他脖颈的手指。
“姑娘……”
他略微有些沉凝的声音响起,赵时宁也十分自然收回了手,还若有其事吹了吹手指,“刚才有只虫子在你脖颈上,我把那虫子赶走了。”
她早在方才排队等粥时就给自己下了母虫,这会心里暗自得意,默默数着数等着季雪燃的同心蛊生效,等着他狼狈混乱的糟糕模样。
可季雪燃只是盯着她多看了一会,随即便移开了视线,神情平静,“施主究竟有何话要与贫僧说。”
赵时宁心里惊疑不定,眸光聚焦在他的毫无波澜的面容,咬了咬唇,“季雪燃,你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季雪燃蹙了蹙眉,颇为疑惑地望着她,“姑娘,你这是何意?”
赵时宁心里开始打鼓,眉头也跟着皱紧,伸手在季雪燃面前晃了晃,“你没有觉得突然很喜欢我吗?你没有觉得突然觉得我的血很香?很想喝我的血?很想跟我睡觉吗?”
她说话直白又露骨,季雪燃一个出家人何时听过这种话,他似是觉得受辱,面露难堪,但他的性格让他难听的话一句都做不出,能做出的事情也只有转身离开。
“你怎么要走了,你不许走,我不准你走。”
赵时宁急匆匆地拉住他的手,她能清晰感受到他重重颤了一下,随即又甩开了她。
她没有再追上去,恼怒地在廊檐下走了几个来回,把司鹤南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说好的只要种上蛊就能让季雪燃爱她爱到无可自拔,但现在这种情况佛子怎么也不像是喜欢她。
要知道她在司鹤南面前就跟失了智一般,脑袋里只有他血管里流淌的血液,这种欲渴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耐的。
更何况季雪燃现在只是个普通凡人。
……是不是司鹤南又骗了她。
赵时宁顿时觉得这种猜想非常有可能,骂骂咧咧地消失在风雪中,准备去找司鹤南算账。
风雪将季雪燃的身影彻底淹没,他走至了无人处,身体失了力般坠落在雪地中,因着强行忍耐他不住地咳嗽,殷红的血溅落在苍白的雪地中。
季雪燃盯着雪地上的血迹,缓缓捂住了他疯狂跳动的心脏,圣洁如莲的面容难得露出些许迷惘。
几个小沙弥久久不见季雪燃回来,急匆匆地过来寻,见到季雪燃坐在雪中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可又瞥见雪地上的鲜血无一不骇然。
“忘禅师兄,你怎么了?!”
小沙弥连忙扶住季雪燃。
“忘禅师兄,是不是方才那个青衣女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