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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在膝盖上,颇为礼貌。“是这样的,钟先生,”路鹤开门见山地说,“最近有件案子,可能需要你协助调查,这是常规调查,请不要有任何紧张情绪。”
钟延彬眼皮微压,即便外表风平浪静般,但孟思期仍旧能看出他有几分紧张,他的手指是扒在膝盖的裤布上,将裤布抓出轻微褶皱,他问:“哦,到底什么事啊?”
孟思期已经打开了本子,她直接问:“钟先生,你还记得六月三十号,也就是上上周四中午,你离开过公司吗?”
“上上周四?”钟延彬像在回忆,不过很快,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神晃了一下。
孟思期很好地捕捉了这个信息,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因为钟延彬很可能想到了这个时间的敏感性。
“我记得那天我出去了一趟。”钟延彬回答。
“你去了哪,能具体说下吗?”
“我近一段时间认识一位相亲对象,她就在你们市局工作,是一名法医。”
孟思期眉眼微蹙,路鹤也同样如此,她未曾料到钟延彬会提到陈杰蓉。
钟延彬继续说:“那天我中午出门就是去给她拿礼物。因为我们原本约定那天晚上,我们见一面。”
孟思期总觉得这事太蹊跷,但她不能被陈杰蓉这个因素影响,她快速整理了下情绪问:“你拿的什么礼物?去哪拿,几点过去的,几点回来的?”
“是项链,我给她买的项链,我们见过一次,我对她很满意,所以决定第二次见面送她一份礼物,她的脖子很美,我选了一条珍珠项链,提前就订好了,约好的那天中午去拿。我十二点多就出发了,但是刚出发就下了大雨,我开了一段时间车,但发现雨太大,只能返回。回来路上也是不走运,和一辆大货车差点撞上,我打了个急转,车轮陷到了泥坑里,在那儿我待了一个多小时。幸亏有个好心人开车路过时,用拖车钩帮了我一把。回到公司大概是三点多一点,我买了一杯咖啡,然后就没再出去过。”
钟延彬描述得事无巨细,好像是他提前准备的答案,但是如果冷静一想,以钟延彬这样的性格,又喜欢写悬疑小说,他也许会这么表达一件事。孟思期抓住重点问:“还记得那位好心人的车牌号吗?”
钟延彬像是仔细想了想,“不记得,我那天根本没注意车牌,雨太大,又加上心情很糟糕。”
“什么车,还有那位好心人的长相能描述下吗?”
“一辆小货车吧,带斗那种,深蓝色的,车标没注意。他是男的,长相,大概四十多岁,一米七多,然后雨太大,他又打着伞,没怎么看清,应该就是那种很普通的脸,我记得给了他一包烟,他没接,我直接丢进了车厢。”
这些信息看起来都很翔实,但实际上却很模糊,要想找到那位证人根本无法做到,何况那天下大雨,这条路到底经过了多少辆小货车,根本无法查起。
“好,”孟思期继续问,“那天几点下的班,下班后你去了哪?”
“我晚了一个小时走,大概六点多走的,直接回了家。”
“回家有人见过你吗?”
“这个,我一个人住,那天下大雨,我回去,自己煮了点吃的,没有见过别人。”
所有的时间都完美避开了,孟思期继续加压,“和那位相亲对象约好晚上见面,后来取消了?”
“对,是我主动打电话过去的,本来我还想去接她,但是雨太大,顾及到女孩子的感受,我和她约定明天晚上见。但是第二天,她就说要加班取消了约会。”
孟思期大致了解到,第二天正好发现谭筱霜的尸体,陈杰蓉必须要尽快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