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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地点,他们埋伏起来伺机抓捕。那天天气不好,下了大雨,孙父将钱用塑料袋严实包好,打着伞将钱放进了垃圾桶内。
在此十几分钟后,终于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他步态缓慢,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垃圾桶,伸手从垃圾桶里翻找。
韩长林下了抓捕命令,二队和协助抓捕的民警蜂拥而上,将那个雨衣男抓住。
在按住雨衣男的同时,韩长林吁了口气,然而抬起头时,在瓢泼大雨中,他的模糊视线却凝住了,他远远看见一个身穿墨绿雨衣的女人站在雨雾中望着他们,直到他上前一步确认,对方似乎有所察觉,瞬间转到了巷子里。
果然如韩长林担心的那样,雨衣男是一个拾荒者,他每天会固定来这里拾荒,就算那天下雨,他也没有放弃。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绑匪再也没有打过电话到孙家,这件事就好像彻底结束了。
但是孙北哲也彻底失踪了,孙家人一次次上警局要求寻人,说是警队行动失误,才让绑匪撕票。
当时韩长林面对抓捕失误和家属指责的双重压力,他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遭到了严重的挫败感。
本来二队破案率一般,在这件事以后,又连续两个案子破案遭阻,当时刘局召开了内部讨论会,有意取缔二队,将二队合并到路鹤的一队下面。
韩长林那段时间沉默寡言,郁郁寡欢,好像失去了一个老警察该有的斗志,那大概是二队最灰暗的一段时间,赵雷霆描述的时候都有些难受。
后来韩长林下定决心,以负荆请罪的态度到刘局那签了军令状,这后面的事情孟思期就都知道一些。
孙北哲案至今都是悬案,这次家属再次上门,韩长林和整个二队的情绪自然不会太好,或许有愧疚、悔恨和不甘多种情绪交织。
有时候机会可能就只有一次,如果当时韩长林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或许事情的结局就不是这样,但是这一切都发生了,他对这件事只剩下愧疚和耿耿于怀。
赵雷霆了解韩队的心情,他说完这一切,孟思期的心情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霾。
今年上半年,她还没有来到二队,但是此刻她就是二队的一员,她身系相同的责任,她缓缓地说:“赵雷霆,这件事后来再没有任何线索了吗?”
“没了,后来我们还去过她打公用电话的那片地方,她雨天消失的那方圆几里内,全部排查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孙北哲的尸体也没有找到,这都过去快一年了,想必就算曾经留下了什么证据,现在也完全消失了。”
“当时孙北哲在哪失踪,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吗?”孟思期总觉得任何事情发生后总会留下痕迹。
“你说的没错,孙北哲那天晚上没去学校,他去了一家夜歌厅,那天他确实和一个长发女人搭过讪,但是没人关注过他们。”
“那个女人?一个人都没留意吗?”
“那家歌厅太暗,当时确实有人看到了,后来局里还找人画像,最后画出的人像都不一样,甚至说,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后来,我们排查了歌厅附近所有居民区,根本没有找到类似的女人,或者说,我们无法接触真实的她。”
孟思期心里也明白,画像模糊,又没有更多的心理侧写,要想把握嫌疑人的关键特征,那确实太难了。
想必,这之后,二队再也没有办法调查下去,于是这个案子就这样收场了。
“赵雷霆,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份卷宗,嫌疑人的画像。”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局里没有重启此案,我们就先不要声张吧。”
孟思期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