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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谦的表情也略微放松,只是右手还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里。沈知之还在昏迷中。
景泽谦给他安排在了VIP单间病房。
沈知之脖子上的项圈已经被摘下,但由于长时间的佩戴,脖颈周围有一圈颜色很深的淤青。
还有手腕上,也都是勒痕。
容语禾坐在床边,心疼的握着沈知之的手。景泽谦要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一定得打死他。
可同时,容语禾也深深的自责,上回给景泽谦过生日的时候,她就应该看出来沈知之的反常,不然这孩子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景泽谦走过来,单手搭在容语禾的肩膀上:“妈,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容语禾甩开他的手:“我不回去,我要守着知之。”
“我不会再对他做什么。”
“那也不行。”
见容语禾执意要留下来,景泽谦也没再劝,走到病房门口,一根烟接着一根的抽。
待到第二日,沈知之才苏醒。
容语禾彻夜未眠,在病床旁坐了一晚上。
沈知之微微睁开眼,大脑还有些混沌。
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这是死了吗?
但很快,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没死,并且躺在医院里。
全身上下剧痛无比,好像数十把刀插在身上,微微动一下,沈知之就痛的抽泣一声。
容语禾正在倒水,听到动静,立马回过头,激动的跑过去,关切道:“知之,你醒啦?疼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知之的嗓子哑的厉害,如鲠在喉,声音都像是硬挤出来的,时断时续:“伯母,您,您怎么来了?”
“傻孩子,我若不是无意中撞到,你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容语禾说着,眼眶里又湿润了,“你先好好休养,什么都不要管,这里有我,没人敢再伤害你。”
沈知之刚想回话,让容语禾不必担心他,下一瞬,景泽谦就从门外走进来。
他像见到鬼一样,表情变得惊恐,唯一能动的左手抓紧了被角,哭道:“景泽谦,我,我不要看到你,你,你滚出去。”
沈知之刚醒,还没从悲痛和绝望中走出来,所以一看到景泽谦他就想到了那些痛彻心底的日子,情绪难免很激动。
容语禾担心沈知之应激反应过重,身体再出状况,就把景泽谦轰走了。
等到下午沈知之的情绪平复一些,景泽谦才进来。
“妈,你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快回去休息吧。”景泽谦走进来,坐到了床的另一边。
沈知之还是有些抵触他,但没有上午那么的激烈。
他很想让容语禾留下来,可又不想让她太过劳累,便也跟着说:“容阿姨,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事。”
虽然沈知之很介意和一条疯狗共处一室,可他现在连动都不能动,景泽谦就算再想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没什么好怕的。
况且,景家已经知道了他做的这些勾当,景泽谦也不会再乱来。
但容语禾还是不愿意把沈知之交给景泽谦,就当她打算拒绝之际,病房门再次被打开,景瑞辞带着景泽天和陶韫走了进来。
最后还跟着一个叶嘉礼。
容语禾的脸色当即垮了:“谁让你把他带来的?”
景瑞辞无辜的摊摊手:“这你得问你的好儿子,我可管不住他。”
景泽天顺着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