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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之一时有些歉疚,他按耐住惊慌,随手抄起一条毛巾摔在景泽谦的身上,骂他道:“你没事儿藏我家里干什么,我要是今天失手杀了你,都是你自找的。”景泽谦用毛巾捂住伤口深吸着气,嘴角却挂着笑:“能死在你手里,也挺好的。”
胡言乱语。
沈知之没心思回应他的调侃,只是给他往茶几上扔了一卷绷带和一瓶酒精。
景泽谦坐在沙发上,身体里的酒精早被一刀捅没了,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沈知之:“你让我自己处理?”
“你要是不愿意,就直接滚。”
沈知之说的铁面无情,靠在餐桌旁没有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
景泽谦看着茶几上的酒精,又问:“没有别的药水吗?”
“有,但你只能用这个。”
沈知之对他还真是心狠。
景泽谦没再挑剔,直接把酒精倒在伤口上。
难以忍受的疼,景泽谦握紧拳,额头上冒出了汗。
可是再疼,都没有当他听到沈知之和程砚舟在一起时的心疼。
包扎完后,沈知之接着用冰凉的语气问他:“你怎么进到我家的?”
景泽谦胡扯道:“翻窗户进来的。”
沈知之看到阳台的窗户被打开着,他家在三楼,以景泽谦的身手翻窗户轻而易举。
这个登徒子,对付他的手段还是这么下流。
沈知之顿时没有把他捅伤的愧疚感,无情的指了指门:“你可以走了。”
景泽谦靠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车没油了。”
“那关我什么事?”
“你忍心看我受着伤,再徒步回去?”
“你不会打车吗?”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与我何干。”
沈知之不胜其烦,不顾景泽谦的伤口,拽着他往玄关处走。
景泽谦没用劲儿,被他推在了门外。
“你最好赶紧滚,别再想着给我家打狗洞。”
沈知之警告完,很用力的关上了门。可他还是害怕景泽谦又会半夜撬门,就把门和窗锁了,还拿椅子挡住门。
做好这一切,沈知之才半提心吊胆的睡觉。
第二天,他突然收到了谭故的信息。
这小子刚下飞机就联系沈知之,正好他今天也有时间。
沈知之穿着正装刚打开门,吓了他一跳。
只见景泽谦靠着墙,站在门边,他的衣服没有换,肩膀处还沾着血,显然是一晚上都没有回去。
沈知之无语道:“你是狗皮膏药吗,撵都撵不走。”
景泽谦的脸色不太好,应该是肩膀上的伤口疼,声音也有点倦:“你要去见谁?”
“要你管。”
“程砚舟吗?”
本来沈知之没打算跟他多说,可一想到昨晚他做的损事是来气,故意回道:“是,程大哥好不容易回来,我当然好好陪陪他。”
昨天的事还没说清楚,今天又要去见程砚舟,景泽谦感觉自己心里窝了团火,但又不能发泄。
“沈知之,不许你去见他。”景泽谦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就把声音缓了下来,“你帮我换下/药好吗?”
“少矫情,没事赶紧走,让我邻居看到你这副样子,以为我家出凶案了。”沈知之无视景泽谦的请求,抬手按下电梯键。
景泽谦忍着肩膀上的疼,在沈知之上电梯前,拉住了他的手腕:“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