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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信陪着沈知之一起去的,体验完后,医生把他单独叫到了办公室,告诉他信息素代谢率比较低,若是不加以治疗,会影响到其他的正常器官。沈知之对这些不是很懂,就让医生开了药,让裴信照着去买。
他只搜索过药名,确实有改善信息素代谢的作用,就没再多问过别的。
这种药就跟保健品似的,沈知之吃到现在,回国之后每次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比上次有所改善,但还是要继续吃药。
沈知之把药就着水吞下,看了眼窗外,已经到了宴会厅门口。
裴信没有跟着他一起进去,说在车里等他。
沈知之以为自己不会有任何触动,可刚走进门口,他就感觉到了莫名的心痛。
一个时刻不曾忘记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整整一年来,沈知之都没有忘记过景泽谦。
并非是喜欢或者思念,而是这个人带给他的记忆太过深刻,无论是甜蜜的还是悲痛的,是温如止水的亲吻还是粗鲁残暴的性/爱,哪怕是他的一眉一眼,都无孔不入的闯进他的生活,让他想忘都忘不了。
奇怪的是,自从他跑了以后,景泽谦没有一次来找过他,沈知之也只看到过几个零零散散,关于他的新闻,再无任何交集。
不过沈知之想想也是,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景二爷,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对他纠缠不休,指不定早就另得新欢,把他遗忘了。
沈知之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要再多想,加快脚步走进了包间。
与此同时,景禾集团十层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景泽谦西装革履,单手插兜,从屋内徐徐踱步而来。
他刚处理完几分棘手的文件,神色有些疲惫。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他眉宇间,与生俱来的沉戾。
等电梯的过程中,景泽谦正揉着眉心,手机被人打来了电话,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立马接下,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男音:“景总,他进去了。”
景泽谦深邃的眸光里亮了几许,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喜悦,冷声回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
庆功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不出意外,现在正下着瓢泼大雨。
一群醉的快没意识的人谁都没带伞,纷纷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还有人拨错号码打到了爸妈那儿。
沈知之倒没醉的不省人事,只是头有些发昏。
他站在大门口,望着天上的雨,不经意的又想到当年景泽谦,也是在这样的天气,也是这样的地方,递给他一把伞。
该死的,怎么又想起他了。
沈知之掏出手机,给裴信打电话。
那边过了好久才接通,声音听上去又急又重:“知之,实在是抱歉,我现在在警察局。”
沈知之蹙起眉:“怎么回事?”
“这不下雨了吗,我就回家拿伞,结果在路上和别人撞了车。不过你放心,我能处理得了。”裴信顿了下,“知之,我这里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你能自己回去吗?”
沈知之看了眼身后喝的伶仃烂醉的一群人,又看了看眼前的大雨,还是说:“我这里有人带伞,可以回去的,你那里有需要的话就跟我说。”
电话刚挂断,张导就像陀螺一样,东倒西歪的转过来,一条胳膊搭在了沈知之的肩膀上,睁不开眼的问:“知之啊,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啊?”
沈知之笑了笑:“我助理一会儿来接我。”
“呕——”张导扭一边吐去了。
沈知之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