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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谦也从没离开过医院,寸步不离的守着沈知之。除了不定时的会来亲吻他,没做其他过分的事。尽管如此,沈知之对他还是爱搭不理。
他把手机从景泽谦那里要了过来,第一时间查看消息。
不出意外,除了谭故,没人找他。
至于他爸妈,就算他死了,都不会来参加他的葬礼。
沈知之现在还下不了床,每天除了陪陶韫容语禾聊天接受他们的投喂,剩余的时间都靠看电影来打发。
而景泽谦,也没刻意去凑到沈知之那儿找他不痛快。他在病房里支了个桌子,把景禾的工作都带到这里处理。
一旦病房里只剩他俩,就安静的难受,只能听到手机里电影的声音。
沈知之漫不经心的盯着手机屏幕,思绪全然不在剧上面。
毕竟,和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单独相处,谁都不可能处之泰然。
终于,在景泽谦处理完最后的一项工作,开了口:“沈知之,不要一直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要你管。”沈知之冷哼一声,还是把手机锁屏关上了。
景泽谦从电脑后走出来,倒了杯水,把沈知之需要吃的药,一粒粒整好,一起递给他。
只是沈知之不知道的是,景泽谦每回都会把调理生殖腔的特效药掺入其中。
把水杯放下,沈知之抬眸问:“景泽谦,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婚,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有必要勉强维持吗?”
“把婚离了,对你,对我,都好。”
闻言,景泽谦依然不动声色。他把沈知之过长的刘海撩到脑后,掰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吻撕咬,好像以此来回答他的占有主权。
沈知之没有反抗,任由他亲个够。
等把omega的嘴巴里里外外都染上了他的信息素,景泽谦才罢休。
“沈知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唯独离婚不可以。”
景泽谦的语气不再盛气凌人,音量不大但却字字直入人肺腑。
他弯下腰,与沈知之平视,明锐的墨瞳里仿佛无尽的夜,黑的深沉。
只与他对视不过几秒钟,沈知之就感觉呼吸不上来。他把头扭到一边,冷语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离婚这件事,景瑞辞跟容语禾给景泽谦后来又提过很多次,但都半道中殂。
谁都清楚,只要景泽谦不松口,这婚就离不成。
沈知之在病房里待久了,都不知道今夕何夕。
还是窗外的树枝抽出新叶,他才发觉,春天来了。
沈知之的骨头长好了大半,已经可以下地走路,陶韫拿轮椅推着他,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很久没闻到新鲜的空气,沈知之坐在太阳下,心情愉快不少。
这时,一道久违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耳畔:“知之,好久不见啊。”
沈知之往后看,见到了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程砚舟。
不过才小半年没见,他就比之前沧桑了不少。穿着很普通的运动衣,胡茬长的许久未曾打理,就连眼底的光都被消磨殆尽,仿佛苍老了十岁。
沈知之的眼中透露出惊喜,但又没有逾矩,莞尔一笑:“程大哥,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回来了?”
“我导师病了,我回国探望。”程砚舟快步走过来,半蹲在沈知之的轮椅旁,看着他小腿上的石膏,焦急的问:“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沈知之不想告诉他实情,就囫囵的说道:“拍戏时不小心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