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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那你倒是别下在酒里啊!”“此言差矣。”应容许抬起手指摇了摇,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我们要多面发展, 你看,这不就在无花头顶开出美丽的花朵了?”
他沾了一点血水的指尖一转, 远处的实心坟头上,几朵孱弱的小白花插在上面,一阵风吹过,本就摇摇欲坠的花瓣掉了个干净。
应容许:“嚯,不愧是无花坟头上的花,这秃头多应景!”
司空摘星勤学好问:“我听你一口一个秃驴,你对和尚有意见?”
“没有,我这条命四舍五入还是和尚救的呢。”当初差点和某人一起冻死在野外的应容许看了眼一点红,有感而发:“胜造十四级浮屠呢!”
等司空摘星了解到他的算法后,不禁为其竖起大拇指:计算鬼才!
另外那个七级浮屠差点没把兔肉串怼土里,嘴角抽了抽,被应容许眼尖瞧到。
“想笑就笑嘛。”应容许道,“别忍着,来,笑一个!”
一点红突然没那么想笑了:“我怕回去就多了两箱金子。”
应容许一愣,没想到一点红会给他回应。
这么看来……这人也不是单纯的闷葫芦嘛。
他看看对方放松的侧脸,笑了笑,回头继续和司空摘星讲双口相声。
离队的两人陆续回来,大概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看上去比之前自在多了,唯有楚留香还时不时瞄一眼不远处的墓碑,五味杂陈地咬了口肉串——
嘶,真好吃。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日转月升。
没有工业废料污染的天空十分清澈,群星排列在上面,相隔无数光年将自己映照在此世的天幕上。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应容许把手里果核一丢擦干净手抽出一支笛子。
他转着玉飞花,情绪高涨:“来,给你们配段曲子,接下来我要表演一个特别厉害的戏法!”
几人来兴趣了:“什么戏法?”
应容许笑而不语,回想了一下某个贯彻他童年到青年的游戏bgm,将笛子凑到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曲调简单闲适,就像午后时光在小花房里莳花弄草,恍惚中还有一只蜗牛慢慢悠悠穿梭在花盆之间。
青年一身蓝白衣装长身而立,阖眸吹奏间一缕小风吹起他的衣摆,他那张嘴只要闭上,五官的优势就突显出来,搭配吹笛子这么文雅的活动,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子仙气儿。
乐曲过半,他们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不和谐音,一点红皱起眉坐直身子,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
被过分夯实只留了一个小土丘的坟头在众人视线集中的下一秒,破土而出了一只手。
谪仙若有所感,悠闲的曲调一转,变得激进诡异又热血沸腾!
没反应过来的众人下意识跟着节奏鲜明的曲子点了两下头。
那只手脏兮兮的满是湿润的泥土,它往旁边摸索了一下,按住小土丘,用力到青筋暴起,小土丘“砰”地在内力爆发下炸开,窜出一只黑漆漆的人。
差点憋死的无花狠狠呼吸着新鲜空气,缺氧让他的耳边嗡鸣,眼前发花,五感也降至最低。
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意儿把他埋那么深的——算了不用想就知道是应容许。
呵,屡次打破他的计划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给骗过去了?
活着的感觉如此美好,连耳边的嗡鸣都在提醒他生命的鼓动,无花抹掉眼皮子上的土,正要端出一副“我从地狱中回来了”的反派大佬从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