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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确定,宁殷如果想要庄茂言的命, 绝对不会让他站着走出京城,更别提还让他活到现在了。哦。
他还主动“送上门”一次。
就目前来看, 庄茂言对宁殷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也许他有什么苦衷。”
“这东西在谁手上,谁就能当皇帝。”庄茂言抹了把脸,“你确定他不是想要栽赃我叛国造反?”
“你会造反吗?”沈明修一语中的,后者坚定道:“我对朝廷的忠心,以及想为朝廷效力的决心是不容怀疑的!”
沈明修笑着捻起帕子将镇国玉玺盖住:“那你还担心什么?他这不是相信你,才把这个东西留下来的吗?”
“所以他真的是故意留下的?等等……”庄茂言举起手,迟疑道,“这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
沈明修瞥了一眼他手上被重新包好的镇国玉玺,沉吟道:“若我记得不错,玉玺有一角曾经被修补过,那是先皇还是太子时,曾在御书房不小心磕出来的。”
他示意庄茂言摸一下玉玺的四个边角,后者照做,在摸到第三个边角时他猛地愣住了:“……的确有修补的地方。”
“看来没错了。”沈明修看向京城的方向,“如果他不是故意要捉弄你,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迫使他必须将玉玺从京城带出来……也许他和我说的一切安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庄茂言握紧了手:“那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相信你。”沈明修斩钉截铁道,“不是我自夸,按理说我与他的关系比你与他要更紧密,可他选择了你,而不是我……其中的含义你还是自己回去想吧。”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你就是一块大木头。”
庄茂言:“……啊?”
他还没想明白沈明修这话是什么意思,正好三姨娘手中端着一筐子刚炸好的肉圆,从厨房出来准备晾一晾,一抬头就对上了庄茂言的目光。
三姨娘并不认得这位年轻小公子,朝他福了福身,带着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的叙南星将肉圆一个个拿出来摆在早就准备好的大筐子里,母子俩低着头时不时凑在一起说两句话,看起来颇为温馨。
然而庄茂言却是看着三姨娘的侧脸陷入了沉思,沈明修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那是谁?”庄茂言朝三姨娘指了指,沈明修道:“南星的娘亲,原本是叙远的妾室,上一次在生辰宴上,你应该见过她的。”
“……是吗?好像没注意看。”庄茂言将玉玺收好,借口说自己还有事儿没处理完,离开沈王府之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三姨娘的背影。
沈明修心中不解,可庄茂言已经离开,他也只能把这份不解咽回肚子里,接住颠颠跑过来的叙南星。
叙南星今天情绪非常高涨,也许是因为娘亲脱离了苦海,又或许是又找到了新的赚钱路子,总之他看起来有些过于兴奋。
“夫君夫君,我想做辣椒粉!”叙南星握着他的大手晃晃,“撒在这些肉圆上一定很好吃!”
“辣椒粉?”
叙南星手脚并用地给他比划着:“就是先把辣椒晒干,然后再用石臼磨成细粉……可能还要炒过,不过应该很简单!你……你搂我腰做什么?”
“晚上有空吗?”沈明修看三姨娘背对着二人,并没有要转身的意思,便大胆了起来,双手环过叙南星的小腰,将脸埋在了他心口——他坐着,叙南星站着,这个高度倒也刚刚好。
只是这两天天气热,叙南星穿得很轻薄,沈明修的鼻息正好对着他心口的小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