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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得体的教养,连最重要的人脉也已经在之前的几年中被妻子全部接手……就像他之前说的,他把所有东西都给了妻子,也因此,他对伯爵夫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而她还年轻,多年积累的气质和地位让她有了身份更加高贵的追求者,她还可以再上一层。
曾经能够帮助她爬到高处的缆绳如今变成了绊脚绳,那解决到对方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想到这,利昂娜只感到遍体生寒。
她想起女高音莫里蒂小姐对这位伯爵夫人的评价——一个不择手段向上爬的人——现在看来,这条评价可以说是非常贴切。
于是,在再次开口时,她问出了一个与案子完全无关的问题。
“您爱过任何人吗?”
利昂娜听到自己如此问道:“父母、亲人、丈夫、情人、朋友……您没有任何您觉得重要的人吗?”
年轻人天真的问题换来了女人的大笑,几乎要笑出眼泪。
她眼前划过很多张脸,却都没有停留太久。
也许很久以前有过,但对现在的她来说早已不重要。
她两手空空地来到罗兰,最后却能爬到现在的位置,无非最开始时把“美貌”这张牌利用到极致。
世界上所有的资源都是有限的,不是自己的就会是他人的。
想要获得更好的生活,那就该像动物一样厮杀争抢。
诚实、善良、富有同情心——那些被上层人赞扬的美德不过是他们约束下等人的手段。
看看她自己,从没遵守过那些枷锁的自己能够爬到如今的高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您真是个可爱的人,弗鲁门阁下,我都要开始喜欢你了。”
伯爵夫人笑够了,这才转头看着面前的青年。
“我当然爱过,我爱过的人太多了。”
“谁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谁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就爱谁。”
她弯着眼睛坦然道:“可如果他们变成妨碍我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弗鲁门阁下。”
“…………”
“这也是你让他在我门上安放毒针的原因吗?”
利昂娜的声音陡然变沉:“可你有没有想过,那道门不仅我会去开,我的朋友、船上的船员,甚至是没有站稳的无辜路人都有可能触碰到……这些人在你眼中都是妨碍你的人吗?”
“……毒针?”
这话让伯爵夫人愣了下,继而很快摇摇头:“不,我从没让人在你的门把上安过毒针。”
伯爵夫人的话传进利昂娜的耳中,大脑突然出现一瞬的嗡鸣。
不是?
是她在说谎?
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必要说谎?
利昂娜紧紧盯着伯爵夫人的脸,想要从那上面找到一点心虚的证据……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什么都没找到……
错了……又错了…………
可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如果不是多纳托·帕拉佐诺(尼克拉·赞诺)为了不让她查下去做的,还有谁… t…这艘船上还有谁会对她抱有那么大的恨意……
脑中的警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响,当一个名字突然浮现在脑海时,她再也无法克制那股冲动,一句话没说便打开门冲了出去。一把抓住守在门口的谢尔比,几乎是将人拎出了套房。
被留在房中的伯爵夫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的下一步动作。
不管小弗鲁门先生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