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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会是让这个案子多出一个受害者罢了。切尔曼伯爵有自己的家庭,就算是与朋友的关系再好,遇到这种事也必须先考虑自己的家人,这种简单的道理利昂娜还是明白的。
这是属于她的案子,是她的责任,所有的风险也该由她自己承担。
乱糟糟的心情在向前的步伐中慢慢平稳下来,等到踏入上司的办公室时,小弗鲁门先生已经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
只要太阳照常升起,表盘上的指针照常向前挪动,一切就都要继续。
三天后,也就是6月14日,鲁斯特公爵的灵柩在军人、官员和众多哀悼者的护送下来到圣奥古斯汀大教堂。
八名海军军官抬起他的灵柩,一步步将其移动到教堂的中央大厅。
大主教亲自主持了这场庄严隆重的葬礼,整个葬礼的时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在仪式的尾声中,庞大的送葬队伍一一从灵柩前走过,与亡者进行最后的道别。
亚历克斯亲王今天难得穿上了海军的军装,胸前佩戴着几十枚代表荣誉的勋章。
当他坐着轮椅被推上前时,坚持在侍者的搀扶下站起身,靠着自己的双腿走到了灵柩前。
“愿吾主、保佑您……”
老人闭上眼,颤抖着将手中的花放到棺盖上,这才一步步走回自己的轮椅。
因为亲王大人腿脚不便,护柩者由新任的庞纳治安所总监和副总监担任。
两位年纪不同的伯爵第一次在大众面前穿上高级治安官的制服,手持佩剑,一左一右站在拖拉灵柩的马车边。
按照公爵的遗嘱和公爵家人的意愿,鲁斯特公爵将被送往他位于鲁斯特郡的家族墓地安葬。
送葬队伍将会把他的棺椁送上火车,之后的葬礼将由公爵的家人全盘接手。
一切都结束后,利昂娜为侯爵阁下处理了一些仪式的扫尾工作,总算能稍微松下一口气了。
莱勒科侯爵也深感疲惫。这种疲惫不但体现在肉|体上,更是一种精神上的疲惫。
“这些天辛苦了,利昂哈特。”老侯爵坐在办公桌后捏着眉心,“你看看之后几天的日程表,下次会议是在什么时候?”
利昂娜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答道:“后天是内阁例行周会的日子,之后就是18日,有一次下议院全体会议。”
老侯爵点点头,朝她摆手道:“这周除了开会那两天,其他时间都不用来了,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派人去找你。”
从任职到现在也有一个月了,除了生日那半天莱勒科侯爵给了她半天假之后再也没能休息,利昂娜自然不会拒绝。
她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到柜t子里锁好,行礼后直接转身离开。
等利昂娜乘着马车回到尤默尔大街,时间已经临近傍晚,整个街道蒙上一层懒洋洋的暖光。
正当她思考着该如何利用这几天假期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下了马车,发现争吵声的来源居然距离自己家很近——不如说,发生矛盾的双方正站在她家街对面,其中一人正是在此租住的海德小姐。
这些天利昂娜常常会忙到十点之后才回家,已经一周多都没见到海德小姐了,她看起来似乎比之前更瘦了一点。
此时她对面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那女人正撕心裂肺地向海德小姐控诉着什么,可因为语速太快,又似是带着哽咽,利昂娜只能听清几个模糊的单词。男人则是扶着女人的双肩,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海德小姐一开始还只是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