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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资产又翻了好几番。这一套操作下来,吉尔斯·铂鲁的个人资产虽然远远没有家族产业多,但他持有的现金已经让他有足够的底气面对父亲的质问。
瑟莱斯特老公爵知道儿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后无疑是愤怒的。
他表达愤怒的方式也很单一——要求小儿子悔改,否则便要与其断绝父子关系。
可按照马黎法律的规定,要真正断绝父子关系这种事也是需要走法律程序。
像瑟莱斯特公爵这种身份的人必须亲自到最高法院起诉自己的儿子,原告被告都要在场,法官听完各自的陈述才能下最后的判决。
而王国的最高法院本身就是由上议院的成员组成,上议院的成员又都是王国贵族,全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
瑟莱斯特公爵除非是不想要这张老脸了,否则就不可能以那种奇葩的理由把自己的儿子告上法庭。
因此,他的“断绝父子关系”的手段也很流于形式——断了小儿子的生活费。
吉尔斯·铂鲁早就不需要那点生活费了,没有老父亲在耳边念叨他也乐得自在。
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就往家里寄封信,他这些年几乎在全世界各地乱跑。
原本他的人生就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他会作为公爵家的异类继续自己的冒险,也许哪一天就被雨林中的毒虫或是草原上的狮子夺去性命。而他的兄长会继承爵位,像他们的父亲那样兢兢业业经营着家族产业,努力不让公爵家没落……可一场突如其来瘟疫打破了这样的平衡。
霍乱——这个本该在出现在夏秋季的传染病,一反常态地在前年年底降临在庞纳城中。
尽管这场瘟疫的规模不大,且很快就被控制住了,但来庞纳城小住的公爵长子一家却没能逃过一劫。
疾病不会根据出身选择宿主,公爵的长子及其妻子和两个孩子都没能幸免。
只有一个体弱多病、不能跟着父母长途跋涉的小女儿,反而因为留在老家养病没去庞纳而幸存下来。
长子一家去世的噩耗传回瑟莱斯特郡,身体本就不太好的瑟莱斯特公爵也跟着病倒了。
老公爵自知自己时日无多,只能一边命人寻找还在外国的幼子一边重新立下遗嘱,没过多久也跟着撒手人寰。
吉尔斯·铂鲁就这样得到了一个凭空落下的爵位。
等到月末的封爵仪式结束,他便会一跃成为贵族中最顶尖的那批人,身份仅次于王室成员。
利昂娜是在一家具乐部中听人讲述的这段故事。
大部分人都在感慨“吉尔斯·铂鲁真是个幸运儿”,只要给唯一的小侄女准备一份体面的嫁妆,整个公爵府就是他的了……可利昂娜却只从整个故事中感受到悲哀。
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是怎样的感受,她再清楚不过。
吉尔斯·铂鲁又不是真的与家人决裂,顶多是与父亲不是很亲近,与兄长的联络可是从没断过。
也许对他来说那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旅行,可在回来后,活生生的家人却都变成一座座冰冷的墓碑……这种人生真的能被称为“幸运”吗?
当然,利昂娜听到这个故事时顶多是在心中感慨一句,也许有过那么一点点好奇,但从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中见到这位不是那么幸运的“幸运儿”。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跟在这位“准公爵”身后的红发青年。
埃斯蒙德·斯通——希尔科罗男爵夫人的侄子,今年一月他们曾在黑卡尔庄园有过短暂的接触。
当时他为了验证自己堂兄是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