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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是这个药,可为什么药量加大了,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受的伤比上次更重了。
纪预愣愣抓起那粒黑色的药丸,凑近鼻子闻了闻:
“楼主大人,这个苦吗?”
梁策系上腰带,又带上了那面面具:
“不苦……甜的。”
梁策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阁楼。
野渡坊一楼灯火通明,徐晨手握长剑向梁策鞠了一躬。
梁策随手将桌前的半杯酒拿起喝下,抬眼看了下徐晨。
徐晨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两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他们身后拖着一个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
“掌柜的,查到了,就是他透了风声,给月黑阁当了耳报神。”
梁策放下酒杯,低头盯着那个趴在地上血肉模胡的男人。
男人浑身是伤,身体剧烈得颤抖着。
梁策撩起红袍,蹲下拔出匕首,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
冰冷的匕首让那人一个冷战,抖得更加厉害了。
梁策叹了口气,轻声道:“怎么?在我身边待久了学会背叛了?”
那人用力抬头看着梁策:
“掌柜的,掌柜的饶命啊!”
梁策起身,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他交代了吗?”
徐晨摇头:“他嘴硬得很。”
梁策转身,右手飞快得转动着手中的匕首,嘴里慢条斯理得说着:
“听闻月黑阁在宫外也有一处情报点,可我野渡坊苦寻多年就是不得……”
说着,梁策转过身,用匕首指着地上的男人:
“你若是说了,我便放了你。”
徐晨冷脸,用力抬脚踩在他背上:
“说!”
那男人撇过脸,没有说一句话。
梁策早已失去了耐心,冲徐晨摆了摆手:
“我倒要看看是他嘴硬还是命硬。”
徐晨一把抓起地上男人的脖子,往外面拖去。
那男人瞪大了眼睛,双手扣着地板,撕心裂肺道:
“我说我说!就在东街角巷的一处民房内!”
野渡坊安静了下来。
梁策手中的匕首继续无声得转着。
男人大口喘着粗气,生怕下一秒就死在徐晨剑下。
梁策勾着唇角,他金色的眸子中总是带着一些玩味和不明。
他缓步走向一处书架前,拿出一本话本子随手翻了两下,而后冷淡干脆下达了命令:
“杀了。”
这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声如同一道生死令。
不管你说不说都是一死,梁策的野渡坊里没有规矩。
或许说,从你背叛的那天起,就注定是这个结果了。
纪预在房中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梁策回来。
他闭上眼睛睡觉,却迟迟不能入睡。
与此同时楼下却越来越吵闹,他终于耐不过好奇轻声走下了楼梯。
好浓重的血腥味儿啊!
纪预捂着鼻子,黑夜中他睁着大眼睛一点一点走向一楼。
两三个人将地上这个没有生命迹象的人脱了出去。
黑红色的粘稠血液似乎将一楼铺满了。
纪预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也是一片眼花缭乱。
他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扶着旁边的墙壁支撑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