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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预咬着嘴唇声音小了些:“今日在楼主大人生辰宴上为家父丢了脸,所以……”梁策盯着纪预包扎的伤口,伸了个懒腰,快速将匕首收起:
“所以就领了家法?”
纪预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梁策再次躺会床上,胳膊垫在头底下,打趣道:
“所以……你现在是一位被动了家法逃出家的落魄小公子了?”
纪预皱了皱眉,再次向梁策鞠了一躬:
“楼主大人救命之恩预改日必将报答。”
梁策斜眼看着纪预,勾了勾唇角:
“说吧,是在我这儿睡一宿,还是在我这儿躲几天?”
梁策说后,纪预赶忙激动得抬头看向梁策:
“多谢大人!无需太多天,恐怕这几日要叨扰大人了。”
梁策得到纪预意料之中得答复,点了点头:“得。”
说着,梁策拉起被子盖上,闭眼不再理会纪预了。
纪预盯着床上闭眼的梁策,又转身看可以禁闭的木门。
他有些害怕,不知道现在是走还是留。
梁策似乎可以读懂纪预的心思,缓缓开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床来。”
纪预不知为何面露喜色,飞快上床钻进了被窝。
纪预不敢去看身边的梁策,他尽量将自己的身子与梁策拉开距离,不敢大声呼吸。
本以为归于平静的纪预却又被梁策突然说的话下了一跳:
“不脱衣服怎么睡?捂出病来我可舍不得花银子给你看病。”
纪预扭头大胆去看了眼梁策,梁策依旧闭着眼睛。
纪预飞快脱下衣服,小心翼翼盖好被子,逼着自己飞快入睡。
梁策听身边人没有了动静,转身去熄灭蜡烛。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立刻被黑暗笼罩起来的纪预明显抖了一下。
梁策看着突然抓住自己衣服缩在身边的纪预问道:
“怕黑?”
梁策打了个响指,蜡烛再次被点燃。
他可以感受到,当蜡烛被点燃时纪预显然松了一口气。
梁策睡不着。
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与别人这么近距离得睡过一张床。
他盯着纪预毛绒绒的脑袋,想抬头去摸一把,可还是忍住了:
“你是因为我才受罚的,一定很恨我吧?”
理论上来讲,的确是这样的。
若不是梁策在纪预背贺词的时候出面,纪预就不会背不过而被打 。
又或者说,若不是梁策非要在皇宫举办生辰宴,纪预也不会受父命来宫中道贺以提升纪家声望。
可两者不管哪个,罪魁祸首都是梁策。
纪预又不说话了。
梁策很明显感受到纪预攥着自己衣服的手用了些力气。
“怎么又不说话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纪预将头埋在梁策肩上,声音闷闷得:“是在下学艺不精,不敢怪到楼主大人身上。”
十岁,的确是个很小的年纪。
可十岁对于纪预来说足够可以明事理了。
“我问你恨不恨,没问你敢不敢。”
纪预身子又抖了抖,没有回答梁策。
梁策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些重了,又放缓了语气:
“那你……委屈吗?委屈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