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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出自本意,但想了想,发现自己心底还真是那样想的,便又默默咽了下去,改为了道歉。他本不该将那些阴暗的念头强加在姒荼身上,用以约束对方。
姒荼是自由的,他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明白。
楼岸眼底有懊恼的情绪划过:“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
姒荼哪里会生他的气,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更何况,眼下看着这样一个落难美人轻蹙着眉给你道歉,教主大人心思哪还放在这事上,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他被楼岸这副难得一见的模样勾的心软软,那还舍得让对方继续困扰,立即便弯着眼睛伸手捧住了对方的脸:
“我才不会不高兴呢,本座有夫人管着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
“况且,”他笑着凑上前,压低了声音:“我没好意思说,你刚刚教训我的时候真的真的特别好看。”
压着眉眼,神色淡然,语气也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再配上那样一张脸,简直让人心头一颤。
姒荼怕楼岸不信,再次认真道:“真的,看的我腿软,只是当时不好意思告诉你。”
他眨眨眼,忽然有些羞涩:“我倒是很愿意你在床上也这么对我。”
“细想起来,好像还挺带劲儿的。”
楼岸:
虽然知道某人一向不着调,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加上对牛弹琴的既视感。
沉默的对视中,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等姒荼后知后觉发现撩过火了想跑时,却被一把按住了脑袋。
楼岸的手沿着姒荼的发顶慢慢往下,指尖顺着划过了他的脸颊继续向下。
一片无声的暧昧中,姒荼在某人深邃眸光的注视下渐渐无力招架,正准备大喊一声好汉饶命便溜之大吉时,下巴却突然被掐住了。
楼岸像是在满足某人的愿望,从容不迫地用手卡住对方的下颌,迫使人将头抬起与他对视。
此时,清晨的第一缕光正好穿透云层洒下,轻薄而缱绻地落在了楼岸的脸上,轮廓光暗分明,像是某个误落凡尘的神祗,让姒荼一时不禁摒住了呼吸。
晨光里,神祗轻轻一笑,答应了某个信徒大放厥词的祈愿,并准备身体力行地在未来付诸实践
低矮的屋舍前,一个老妇人有些不安地打量着他们。
“你们,真的不是坏人?”
姒荼生的白净,笑起来时极具亲和力,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这个特性在此时便大大的派上了用场:“是的大娘,我和兄长真的不是坏人。”
他没错过这位大娘眼底那抹下意识的警惕,顿了顿,便又再次试探着开了口:“我和兄长只是在外出游玩时遇到了山匪,慌乱逃跑中一时不查踩空了,在山上滚了几跤,才看起来如此狼狈的。”
老夫人果然下意识将关注点放在了他们口中的山匪上,眼神闪了闪,问道:“山匪?什么样的山匪?”
姒荼心头一动,面上却分毫不显,仍旧乖觉地回答:“我也是头一次碰上,只是看那帮人行径莽撞粗鲁,衣裳着装也不像是寻常良民的样式,还老说些听不懂的话,便斗胆猜测是此地的山匪了。”
他状似不解:“怎么了大娘?是有什么问题吗?”
见大娘一时不说话,便紧接着又抿唇害怕起来:“莫非那些根本不是山匪?”
大娘见他慌乱,忙笑着拍拍他的手,语气亲和了不少:“别多想别多想,那些啊就是山匪,你没猜错。”
姒荼抬眼,准确捕捉到了方才大娘面上闪过的那抹特殊之色,知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