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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姒荼借机迅速伸指在他胳膊上按了数下,借此机会直接废掉了他的右手。剧烈的痛楚传来,特尔木的额头上瞬间便流下了豆大的汗珠,但他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忍到脖颈处青筋暴起。他仍旧不肯屈服,左手成掌在地面一拍便准备借势站起,再行攻击。
姒荼又哪能如他的意,压着他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特尔木腮帮子鼓起,眼中狠戾一闪,似乎抱着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想法,那只完好的左手突然改变了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离得最近的姒荼拍去。
用的,是魔教的玄阴掌。
姒荼面不改色,也抬掌朝他轰去。
两掌即将对撞,特尔木的眼神闪过一丝喜色。玄阴掌霸道无比,自带阴寒毒性,最忌的,便是这硬碰硬。一旦两掌相碰,玄阴自带的寒毒便会迅速过到对方身上,用的力越大,被反噬的情况就会越严重。
他兴奋地期待着,这个中原人为自己的鲁莽付出惨重的代价。
偏偏,特尔木预想中的结果并没有出现。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原人接下了这一掌,却毫发无损,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反倒是他的左手,骨头尽断,筋脉尽毁,在瞬间受到了寒毒近十倍的反噬。
姒荼神色淡然:“学的是不错,但可惜,本座的功法,凌驾于玄阴一脉之上。”
反噬,对他无效。
特尔木大睁着双眼,面部、眉梢处渐渐有冰霜结出,他不甘地张大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哑着声音发出了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下一刻,他的眼神突然一凝,胸膛处的衣裳鼓起,只听砰的一声,那处的衣裳被气旋冲破,胸膛门户大开肌肤断裂。
特尔木喷出一口血,轰然倒地。
他自断了心脉。
姒荼眉头拧起,刚准备和楼岸说些什么,侧后方又是一道劲风袭来。
是了,从方才他就在想,这邪怪双盗里的弟弟阿古达木去了哪。原本还担心对方逃得太远不好找,没想到这人居然自己送上了门来。
兄弟俩还真是如出一辙地喜欢偷袭啊,不过这次,他可是早有防备了。
姒荼干脆利落地转身,运起内力一掌命中阿古达木的罩门,废了他的武功,趁对方门户大开时抬腿当胸便是一踹。
阿古达木震惊之色都还未显露,便被毫不留情的这一脚踹飞了数丈远,口中喷血撞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身体抽搐几下没了动静,也不知晕了没。
另一边,楼岸早就找准了角度,拉着姒荼优雅一避,完美躲开了对方如天女散花般喷出的血雾,干干净净站在一旁站定,从容、体面、风度翩翩,宛如哪家外出游玩的贵公子。
教主大人满意地冲他点点头,显然是对这位楼氏的表现十分认可。
楼氏也垂眸一笑,做足了谦逊体贴的当家主母样。
忽略对面生死不知的阿古达木,倒真像极了一对琴瑟和鸣的璧人在互诉衷情。
两人“郎情妾意”了一阵,表演欲得到了粗略的满足,才相携朝树下的阿古达木走去。
临到近前,几步之外还在昏迷的阿古达木却突然暴起,不要命般地朝两人冲去。嘴里叽里呱啦了好一阵,只能勉强听出几个“去死”之类的词。
对方的武功已然被废,没了攻击力,却抱着一副要和两人同归于尽的姿态,着实让人费解。姒荼眉头轻轻拧起,却没贸然出手,想看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阿古达木已经跃到了他们面前,却发现这两人冷漠至极,没有任何出手杀了他的打算,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六目相对,尽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