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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跳了跳。楼岸顺势搂住了他的腰,借着衣袍的遮挡,用另一只手在姒荼的掌心上写起字来。
楼岸:管家易容,人皮面具。
一个人为什么会易容,很简单,在场有熟识之人,而他不想被人认出。
姒荼也明白这歌道理,他仔细回想了片刻,隐隐有了猜测:他应该是我的一位故人长辈。
楼岸:看出来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毕竟能知道你爱看话本春宫的,世上还真没几人。
姒荼羞恼地磨了磨牙,四下看了看,才极为装腔作势、矫揉造作地往他胸口来了一拳。
楼岸被锤得咳了咳,却弯唇笑了起来。
老管家的眼皮再次狠狠一跳。
姒荼又写:若他是柳北如的手下,这些年容王知道的东西,必然比我们所想的还要多。
楼岸回他:放心,万事有我。
姒荼也弯眼笑起来,腻腻歪歪地仰头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老管家突然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于此同时,门外款步走进来了一人,一袭玄衣眉眼硬朗,周身风轻云淡的气质却在看到客席上耳鬓厮磨的两人时瞬间消散殆尽,脚步也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不知何时,房间里的气压瞬间低了几个度,还隐隐透出股森森的寒气来。
姒荼疑惑地歪头望去,唇边的笑意瞬间便消失在了当场。
老管家上前躬身行礼:“主人。”
厅内的其它仆役也纷纷跪倒在地。
此人便是容王了。
容王挥手让满屋的仆役退去,自己缓步上了主座。
老管家恭敬离开,却在临走时回头看了眼姒荼,眼中似乎夹杂着些莫名的情绪。
姒荼眉头轻轻蹙起,那个眼神,似乎是在担心?
容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却不急着喝,而是把眼神扫向了底下坐着的楼岸,面容肃穆,隐含威压:
“你就是楼岸?”
楼岸放开了姒荼的手,站起身向主位上行了一礼,语气温和,不卑不亢:“正是,楼岸见过容王殿下。”
容王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呷了口茶,却没再说话。
几人一时无言,气氛也跟着凝滞起来。
片刻后,容王却突然站起身走下了主座,伸手转动了摆放在侧边的一只花瓶。
主座后的墙壁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了里间的模样。两人这才发现,这个会客厅背后,居然是一间宽广的暗室,瞧着还是个书房的模样。
容王没再管楼岸,转而看向了一旁从刚才起便有些愣神的姒荼,缓声开口:“教主大人请随本王来,有几件事,本王还需同教主单独谈谈。”
他着重加强了“单独”两个字的语气,眼神轻飘飘扫向了楼岸,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楼岸眸中渐渐凝聚起杀意,抬眼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了火药味,噼啪作响。
……
此时,姒荼却轻轻扯了扯楼岸的衣角,冲他浅浅一笑,仰头做了个“放心”的口型。
楼岸周身散开的杀意顿消,只垂下眼沉默地看着他,落在旁人眼中,是一种无言的默契与信赖。
姒荼再转过身时,脸上却再也没了方才的笑意。
他眼中的情绪似乎突然消失殆尽,只定定看了眼前的这位容王殿下半晌,才道:“正好,本座也有些问题,想和容王殿下好好聊一聊。”
门缓缓关上。
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