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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三千青丝散落在背,如丝绸般光泽天成,让人忍不住想要拿在手里细细把玩。姒荼将手上代表教主身份的尾戒摘下,胡乱套在了楼岸的指间,开始给人梳起了小辫。
窗外风景清丽,微风不燥,两人一站一坐,眉眼间尽是温柔
安静了须臾后,姒荼的视线恰好扫过桌上的账本,想起楼岸之前所说的接管商行一事,顺势开口问他:“咱们这次离开,不知道还会在外面耽搁多久呢,楼家商行那边你离开这么久没事吗?”
楼岸:“自我准备来魔教寻你时就打点好了,安排了几个金陵台的老人改换名姓进了商行,有他们时时刻刻盯着,楼自枫父子想要做手脚可没那么容易了。”
“倒是楼自枫所管的北路商行,这些日子被我的人查出不少问题,”他轻笑一声:“真是好大的能耐。”
“好歹是我爹娘打下的基业,就算我不想要,也不是他们能糟蹋的。”
姒荼手上动作不停,嘴角却一点点翘起来。
他弯弯眼睛,毫不吝啬地夸奖:“夫人真厉害!”
楼岸淡定点头,宠辱不惊:“多谢家主大人夸赞。”
姒荼想了想,又道:“讨伐大会定在下月,事发突然,加上我们还要调查案子和来回奔波的时间嗯,算起来,我们今日便得出发了。”
他拿出个红珊瑚珠子绑在小辫上,给它来了个堪称完美的收尾。
姒荼拍拍手,颇为满意地看了看,抱着胸放下了狠话:
“讨伐大会?本座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来。”
“到时候,可千万别被本座骂哭哦~”
数日后,禅宗。
厚重古朴的钟声悠远,佛殿内,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慈眉善目,俯视着芸芸众生。
“楼施主,这里便是师兄遇害的静室了,”带路的和尚微微施了一礼,侧身让道:“施主可在此地查探,贫僧于前殿还有要事急需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楼岸点头回礼:“多谢。”
那和尚收了表情,没再看其他人一眼,径直离开了。
楼砚星扒着门,看着那和尚的背影嘟囔道:“好冷漠呀。”
姒荼笑眯眯地搭上他的肩:“人家已经算客气的了。”
“毕竟,你们现在可是涉嫌和我这个大魔头蛇鼠一窝呀。”
他此时易了容,成了个面容清秀的小弟子,只余一双清透的眸子能让熟悉之人分辨一二。
“怎么样?被冷待的滋味不好受吧?”
楼砚星转头看他,嘿嘿一笑:“没有啊,感觉还挺新奇的。”
“我哥跟我说了,以前我们仰仗着楼家,仰仗着青宴堂的名声在江湖上享受了不少便利,被人捧着的滋味是不错,但不能总想着要他人以礼相待,偌大的江湖,受人冷眼也是常有的。”
“要以”他皱眉思索了片刻,看向楼砚池,眼睛一亮:“要以平常心看待!”
“哥,我没记错吧?”
楼砚池抬手一敲他的脑袋,勉为其难道:“一般般吧。”
“嗷!”楼砚星抱住脑袋控诉:“没记错你还打我!”
姒荼笑得乐不可支,靠在了楼岸的身上。
他们今日刚抵达禅宗,就在门口看见了这兄弟俩,楼砚星还在那里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果不其然,远远地看到他们招手,这傻小子眼神就亮了。
上次英雄大会一别,楼砚星他们借着做任务的事,没跟着回楼家,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江湖上飘荡。这次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查案的任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