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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培养下一批死士的,但听他方才所说,这批人傀已经研制成功许久了,却迟迟没有派上用场,是全然不符合柳北如一贯“不留无用之人”的作风的,那么,他暂且搁置这批人傀不用,是想做些什么?换句话说,他到底在等些什么?
姒荼联系了一下当初在山洞里发现的那批玄铁兵器甲胄,以及容王拉拢江湖各大宗门的行动,心下不由得紧了紧。
江湖,朝堂,柳北如所图还真是不小
楼下的战况已经颇为明了,楼岸在围攻下已经相形见肘,形容颇为狼狈,落在柳北如眼中便不过是在作困兽之斗,徒劳而已。
他心情渐渐明朗起来,被姒荼屡次三番忤逆的怒意消散了些许:“还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好苗子,剑心破碎的情况下还能支撑这么久,今天却要不声不响地死在这儿,真是令人惋惜。”
柳北如摇摇头,看向姒荼的目光也逐渐温和起来。
孩子是能慢慢教的,心气高是有些棘手,但也不算坏事,总归是块璞玉,好好打磨一番自有大用。等底下的野小子死了,这孩子的心便也能回到正事上。恨他也无妨,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给他上一课,无用之人护不住自己更护不住旁人,只有将权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站在权力的最高点,才不会任人欺凌宰割。
他和阿婳的孩子不成气候,日后当个玩意儿养着便罢了,待他来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九重阙,必定是要有人能够继承大统的,有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孩子在身边,他也更能走的安心些。
他从来便不奢望什么天伦之乐父子之情,也不求姒荼明白什么他的良苦用心,陌路不识也好,恨他入骨也罢,只要能替阿婳报仇,只要能完成他当初的誓言,抵达他午夜梦回时无数次苦涩呢喃的对岸,他就无憾了。
他就能踏踏实实闭上眼睛,去黄泉边上,奈何桥旁,寻他的阿婳
就在此时,一道突兀的声响打断了柳北如的思绪,他皱眉向下望去,神色顿时一怔。
在那里,楼岸已经迅速拆掉了其中一个人傀背后的机关,随后便不疾不徐地闪身避开了另一个人傀劈下的钢刀,摸准其一击未中后停顿的间隙,再次绕后,轻车熟路地拆掉了人傀体内的机关板。
姿势手法娴熟无比,仿佛早就研究过这些机关路数不止一遍了般地驾轻就熟。
但人傀的机关运作精妙无比,可以说是汇聚了柳北如研究半辈子机关大成后的精髓所在,常人根本无法短时间内领会其中奥秘,况且这些人傀手执的兵器不同,所对应的武功路数便不同,控制其运作的机关也便不尽相同,若非早就研究过这些机关的核心所在,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完成拆除。
柳北如的脸色瞬间便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他迅速扭头看向一旁的姒荼,语气简直称得上咬牙切齿了:“你带他去过密室了?”
姒荼此时已经差不多调息完毕,闻言懒洋洋睁开眼,挑眉嗤笑:“这有什么的。”
他拍拍衣摆站了起来,上下细细品味了一番柳北如堪称精彩的脸色,打趣道:“人楼二公子既然跟了我,便也算是咱们魔教的人了,告诉他些咱们独门的功法传承也没什么。”
姒荼勾着唇角笑得戏谑,模样是一等一的浪荡,活脱脱就是一个高门大户里不成器、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能将自家老头气吐血的纨绔子弟。
“我也没做什么,也就是手把手教他拆了密室里的两个人傀罢了,也亏我家楼岸天资聪颖,看一遍就会了,”他闲闲往楼下看了一眼:“哟,还能举一反三呢,真厉害。”
“先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当长辈的,都活了这大半辈子了,怎么不懂变通呢?咱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