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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卖掉的小妖精吗?”趴在他头上的拖油瓶发出咪咪的警告,给太宰又裹多一层绷带。加上他原来穿的那层,三层绷带闷得他满身大汗,后背痒痒的,都怀疑是不是冒出了痱子。
太宰用力的摇头,用他最恭敬谦卑狗腿的神情说:“boss, 您是开玩笑的对吧?我们的计划里没有卖身葬偶啊。何况也没人敢买……”
才怪!就他目前所知道的人里,能卖出天价的就有一个巴掌数!绫辻行人、条野采菊、末广铁肠、魏尔伦、中也和兰波……只要弥生敢卖,就有人敢买!
弥生误会了。他恍然大悟:“你说得对,他们不值钱。”他忧愁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弥生酱看他们可怜,收留了他们,早就饿死街头了,这样吧我们降价大酬宾,一个卖一百美金怎么样?”
太宰:“不怎么样。”
“那、那五十美金……二十?十?别跟我说一块钱都卖不出去!”弥生倏地站起身来,动怒了,“弥生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喂的饭饭都不止一百块好不!这是哪门子的赔钱货啊!比拖油瓶还不如!”
太宰:“……”他不动声色的瞥向不远处藏在障碍物后的几道黑影,心生绝望。
空旷的垃圾场一角,本该是老鼠蟑螂野猫野狗的栖息地,夜晚并不平静。
然而今夜安静得连叶子落地的声响都能听闻。太宰知道自己的耳力这么敏感,和他现在的心情有关系。
三分钟前,弥生一时激动把集装箱烧毁之后,失去遮蔽物的他才发现躲在暗处的人,他一下子就猜出了那些人是谁——方才手机屏幕里出现的那几个倒霉蛋。
他装在河边的摄像头应该是被黑客攻击,方才播放的并不是实时视频,而是先录制后伪装成直播。
特地将摄像头的角度对着夜空,就是想通过月亮的倾斜角度来大致判断时间。
而当时录制的场景,条野采菊有意无意的挡住了镜头,也就是说,被打了个信息时间差。
一想到他和弥生之前的密谋也很可能被这些人听到,太宰觉得身体的幻痛强烈到让他想就地哀嚎。现在更是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再听到弥生的催魂语。
催魂,催的只有他太宰治的魂啊!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离死亡最近的时刻啊!
一想到末广铁肠一拳砸碎了一块比他还高的大石头,眼前就一片黑暗。
猎犬的名声他也是听说过的,那个叫条野采菊的极为擅长刑讯,加上有绫辻行人……啊啊啊会生不如死的!
弥生并没有发现太宰的异样,他向来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一会儿想到自己葬身河底的人偶,一会儿想到那些哥哥妖精无情的嘴脸,不自禁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这样,弥生酱前世是造了什么孽,今生是来还债的吗?可恶,这些赔钱货把弥生酱害惨了啦!”
一口一个赔钱货,听得不远处的人默契的缩回了脚。
本已经出发前往默尔索国际监狱,半路又被叫回来的魏尔伦三人,也是面面相觑。
中也和魏尔伦背靠着一块木头蹲在地上,魏尔伦用虚弱的声音说:“冷静点,弥生酱只是太生气了,说的是气话。”
中也鄙视的推了这个自我催眠的大哥一下:“把你的眼泪擦擦再说这种话。”
魏尔伦扯过兰波的披风,擦了擦泪水,兰波连忙把披风扯回来,丢给他一包纸巾:“别把鼻涕擦在上面,昨天刚买的,可贵了。”
魏尔伦嗯了一声,取出纸巾没有撸鼻涕。而是难得好心的递给旁边坐着的铁肠。铁肠没跟他客气,没几秒就用废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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