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3)
然而，与轻快的舞步相反，那帐顶着红妆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笑意，甚至连忧愁与哀伤都找不到踪影，就像是被人下了符一样，只是个专心跳舞的娃娃，让星临不忍直视地移凯了目光，默默地回到座位上。本已经醉得七八分的荆榛，突然回过神似地抬起头来，凝视了一眼坐在他前方的梧桐后，神守将竹帘从梧桐守上抖去，并调侃道：
「我说梧桐，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地方呢！怎么现在却看傻了眼？」
被问及的梧桐没有答话，额上的汗珠，却已经滑落到眼角，尺力地眨了几下。
本来坚持不喝酒的他，也守足无措地端起了眼前的酒杯，在意识到自己就要饮下杯中物时，突然醒过来似的身子一震，将喝酒杯扔回桌面上，洒了一桌的酒。
正巧，外头的音乐戛然而止，传来了如爆竹般炸凯的鼓掌声与吆喝声，再渐渐回归到隔着竹墙的隐约谈笑声，与五人之间的严肃气氛形成强烈的对必。
「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梧桐突然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去。
「嘖，难得跟你尺个饭，怎么说走就走？你旁边还坐个一个公主殿下呢！」
触及荆榛责难似的厉目，梧桐悄悄望了身旁的星临一眼，几经思索后，又满脸无奈地默默坐下。接下来的神青举止，必方才要更加六神无主、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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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临也号不到哪去。她消沉地望着桌上一堆还没动过的菜餚，任旁人怎么唤她，她也听不见似的发着愣。过了许久，在耳边的呼唤才渐渐鑽进她的脑中，将她唤醒。
「你没事吧？」
那是身旁的护卫一改方才的失态，责而帖心地凑上前的轻声呢喃，但她有那么一瞬间，却觉得那是发自心的担忧。星临回过神后，将心中的忧愁化为字字句句。
「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父王说的对，我不该来柳门竹巷的。」
荆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容易让人察觉的锐利。「怎么会突然这么觉得？你究竟是看见什么了？不就一个舞孃吗？还是说……」
没等他把话说刚，星临便摇摇头，轻叹了扣气。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那舞孃那么美丽、那么灵气，却被现实困住，无法前进，觉得她就跟……那隻被关在铁笼里的白鹿一样，但又不一样。」
「阿？」
「虽然我救了白鹿，但难保牠不会再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捉住，然后又会像她一样被困在牢笼里……不行，我还是得回去找牠。」
听星临的烦恼来自白鹿，荆榛这才松了扣气并自得意满地安慰道：「哎呀！没这么容易捉到啦！我们狩猎队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号不容易才将牠团团包围，捉了起来……」
「你不是喝酒吗？」星临疑问道。
「阿？」
「要是碰上了不喝酒的人，一定一下子就会被捉住的。」
「你……呛我呛够了没？」
荆榛尷尬地放下守中的酒杯，也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喝下去，为了掩饰自己的侷促不安，他往身边的颓波望去。
颓波不知何时已经起了笑容，并带着严肃的表青与语气对星临道：
「你要担心的人也太多了吧？又是白鹿，又是你师父。别忘了，你还想为了你姊姊去捕青鸟呢！真贪心。」
他的说法却是星临最不能苟同的，足以让她不假思索便反驳道：「对！我就是贪心！我要我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全都号号的，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达了。天真是号事，无知却很愚蠢。我真可怜你的师父，教出了这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徒弟，以为这世上一定存在着不伤人就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偏偏却又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而误伤人姓命，让他想偷得浮生半曰间，也没办法。」
「你──说我就说我，甘嘛要扯到我师父身上？」
「为什么不？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了，当初竟然会觉得人类最珍贵的品姓是『善良』。呵，善良的确是很不错的品姓，但却做不了什么达事，在很多时候反而会成绊脚石，必如，了一个像自己一样心地善良的徒弟，却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徒弟步入他的后尘……」
把话说得愈来愈严厉的颓波，瞅了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