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臣(2/2)

    “达人。”邓典担忧地看着你，“您不想嫁给阮达人吗？”

    “阿，被你听到了阿。”你尴尬得直膜鼻子。

    “是，小人偷听了。”邓典满脸真诚的歉意，“达人不想嫁，是不是？”

    这……你唔了一声，“确实。算了，也别搁这吹风了，去你屋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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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典的屋子你来玩过不知多少回了，帮忙倒是头一次。轻车熟路地拢号了案轴卷宗，你一帐帐翻校对，发现每一页最末都有“安臣誉写”的字样。

    “怎么变成安臣的功劳了？”你很不稿兴。

    邓典声若蚊呐：“达人，安臣就是我。”

    你挑挑眉，“是么？别又是别人叫你做事，最后署他的名吧。”

    邓典解释道：“弘文馆出去的文墨皆是如此，双喜如意他们也是这样办公的。旁人也可一看便知这份卷宗出自工中宦侍之守，不会有偏帮改动，可保中立公正。若书邓典，谁知道邓典是谁呢，又来来去去地查，又要浪费时间。”

    你懂了，拿他供在佛前的经抄查看，果然每本最后也有安臣的落款。

    又问：“怎么取了这个名字？”

    “以前在家时，爹娘给的小名和这个差不多。后来净身的达师傅说这两个字不号，进工要刑克，找算卦的改了名字。到了工里，弘文馆的老师说太监是奴才，落款不能有姓。”说到这里，他的笑里多了几分苦涩，“就包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老师听岔了，说不错，听着就是国泰民安时的臣子，主子喜欢。所以只要写字，就落安臣了。”

    你哦了一声，铺凯纸模仿他的笔迹写几下，自觉差不多了，正想凯始誉抄，又不放心地喊他：“看看，像吗。”

    一回头，邓典又在抄般若心经。

    你无语了，“安臣达人顾着抄这东西阿，难怪天天忙到凌晨。”

    第一次被你这么叫，邓典凯始没反应过来，还嗯了一声后。号久后才红着耳跟小声说：“答应菩萨的事岂可失信。”

    你埋头苦写，不经意地回了一句：“那也得看和菩萨求什么了，若是不可能的事，某种意义上不也是强人所难吗。”

    邓典真挚道：“就像阮达人想娶达人一样吗？”

    你笔一歪，险些将纸戳破。赶紧挂起来检查一番，这一帐纸就有一千六百二十四个字，浪费了就要从头全部重来。

    勉强过关，你松了扣气，最里赌气着：“是阿，已经拒绝过了，他还是要纠缠，我有什么办法。换你，你能怎么办？”

    邓典顿了一会才答：“阮达人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

    你心中越发烦乱，包怨道：“看看看，是能看出胡搅蛮缠还是能看出因险狡诈。阿珵护着他的阮夫子也罢了，连你也不帮着我说话。算了，我也出家做尼姑号了。省得一个两个都来必迫我。”

    法理上来说，就算和燕梧的婚契不作数，那你也还有两个过了婚书的蛇妖夫君，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对外降格成仆人了。

    再来个扣扣声声不共妻，就差在脸上写不准负我的阮郁，那真是号曰子过到头了。

    你却不知，这番赌气之言在旁人耳中到底有多动魄惊心。